本書以一個平凡小人物的心境獨白為故事揭開了序幕,在看似平凡無奇的描述中,讀者隨故事主角經歷母親在安養院辭世這樣一個許多人可能會在人生中遭遇的喪母事件,掛上一個特殊的濾鏡來重新認識這個大千世界。透過作者對主角敏銳聽聞等感官體驗的紀錄,以及對主角心智活動的細節描繪,讀者可以逐漸察覺主角似乎選用一種自我抽離(或甚至是後設觀察)的方式在面對人生種種毫無道理可言,卻又不得不面對的荒謬現實。
當讀者剛從主流價值稍微偏離、開始要任由想像力一步步靠向作者建構出來的另類處事態度而開始產生理解(或許尚未達到同理的境界)時,故事迎來了一大轉折:一件件看似毫無關聯的單一事件串聯,並導致主角從一個奉公守法、謹守本分的社畜,意外成了人人皆得以誅之的殺人犯嫌。而眾人(無論是預審法官、庭上法官、陪審團、檢察官、辯護律師,甚或是跟案情毫無關聯,對事件始末毫不知情的媒體記者)堅信他是冷血無情的預謀殺人犯所仰賴的依據(所謂的「人證、事證」),僅僅植基於與案情毫不相干的、他人口中所謂的「事實」。沒有人在意或願意聽他本人對案情發表任何意見,即便這是關乎生死的重大刑事案件,當眾人認定他是預謀犯案的兇手時,他完全可以被當成無關緊要的存在,獨立於整個司法對他的審判之外。
最後,如同讀者隨鋪陳的細節堆疊後而不難預料到的,主角被判處了上斷頭台的極刑,而知道死亡將至的他也毅然決然地優先選擇保有其價值主張,絲毫不放棄他選擇用來面對人生的原則與態度,透過這種寧死不屈的決絕,體現了他生而為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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